第4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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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大早，程橙開始翻箱倒櫃找衣服, 準備盛裝打扮去赴程家的‘鴻門宴’。
現在10點, 她已經在衣帽間折騰一個半小時。
“真要去？”
穆雨川倚在門邊打領帶，5分鐘內第二遍跟她確認這件事。
“或者讓他們改期, 之後我陪你過去。”
因為今天有個極其重要的股東大會，實在沒辦法抽身走開。可程家是什麽地方, 穆雨川還是有些擔心自家嬌氣包去到會被欺負。
“你以為那是我家呀，想改期就改期。”
話剛出口, 程橙才意識到好像有什麽不對勁...或許潛意識裏就沒覺得和他們有什麽關系。
“那別人讓你去你就去？”
穆雨川低聲笑笑, 走過來從後面抱住她柔軟的腰/肢。
“幹嘛啊衣服還沒穿好。”雪白的高領緊身毛衣堪堪卡在胸/部位置。
程橙氣得一巴掌拍到他結實的手臂上, 對狗男人來說，不痛不癢。
他察覺到了她的緊張和不安。
“真不想去就不去啊, 有什麽大不了。”他湊近程橙耳畔說道。
“我知道，換平時我肯定不去, 但這次比較特殊...”
“嗯？”
“我媽也會在。”程橙將衣服扯了下來, 順便將某人放肆游/走的右手牢牢握住。
“你想想看她是什麽性子, 能把她叫過去的那肯定不是小事。”
穆雨川微皺著眉看了眼全身鏡裏相擁著的兩人, 然後默默在腦海裏搜尋了一下關於程橙母親的印象。
應該見過兩次，一次在美國, 一次在國內。
能生出這麽漂亮的女兒，不難推測出程橙母親的長相，那是個美麗明艷的婦人，性格貌似也不是可以任人拿捏欺負的那種。
甚至可以說是...有些彪悍？
有丈母娘陪著，穆雨川終於可以稍稍放下心來。
“那你看著點, 要有什麽需要幫忙可以打電話給我。”
“算了吧，這是我遲早要面對的事，而且其實早就想處理幹凈的，就是那邊一直拖泥帶水。”
說著，程橙放開了穆雨川的手，然後獨自走到擺包包那個架子上挑包去了。
“這會正好，一次說個清楚。”
衣帽間很大，這個房間就有120㎡，但穆雨川看著自家嬌氣包在三個櫃子前挑挑揀揀不滿意的樣子，便下意識覺得是自己給她買的包少了。
“行，那你自己看著點辦。”
“明天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陪你出去逛逛。”
“你快走吧，總裁上班也要守時。”
程橙頭都沒擡，自顧自在選著能搭配自己一身高級黑白色調的手提包。一會拿拿Herms、一會摸摸Burberry、最後還是拿起了Prada。
看吧果然還是她的包比較重要。
穆雨川無語，也由得她去，只是出去經過時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小翹/臀。
“晚上早點回來。”
“程小姐。”低調的賓利緩緩駛入程家的別墅莊園，西裝革履紳士的司機下車為她打開了車門。
這是穆雨川專程給她配的車，意思不言而喻了。
“謝謝。”
程橙頷首，一雙白皙筆直的腿踩著細高跟下車。
程家莊園位於市郊一處依山傍水、風景秀麗的湖山之間。
由於地理位置得天獨厚，在綠化設計和修飾上比起穆家或許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如果說穆家的風格是現代奢華豪門，程家就是無比精致的富商莊園主。
各有各的優勢，不遑多讓。
程橙小時候沒什麽機會踏進這個大門，長大後又不屑過來，所以來的次數大概五個手指頭能數下。
換而言之，這裏即便山水再好，也勾不起她一絲浪漫的幻想。
“程小姐，這邊請。”
衣著打扮得體的女傭上前來帶路，用的是‘程小姐’這個稱呼，而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‘三小姐’。
不過這樣也好，也省得程橙去糾正。
她慢悠悠走在帶路女傭後頭，經過一片亭亭玉立盛放著的茉莉花田，眺望遠處隱約可以看到微風吹過湖面蕩起的波光粼粼。
約莫走了2分鐘路程，便才看見莊園內的主樓。整體偏中式設計，但不同於一般的中式，顯然是糅雜了歐式的某些元素。
程橙記得這的女主人原本是建築出身，而且在行業領域內還有不錯的成績，這樣的建築出自她手亦是令人信服。
所以說吧，感覺這裏就是別人的家，畢竟一磚一瓦都有他們記憶的痕跡。
...
走著走著，她忽然心驚了一下，似有所感被某道冷若冰霜的視線盯著。
不由四處環顧，擡頭便看見二樓陽臺上站著的那個人...
一身杏色流蘇長裙的程雲正高高在上，直勾勾地盯著自己。
她的眼神裏有不屑、有嘲弄，而且還有程橙以前從未見到過的厭惡。
兩人碰面次數不多，也沒發生過什麽實質上的激烈矛盾。
因為程大小姐老是一副不和平民交談的公主樣，可能在她眼中，程橙這個私生女連平民都不如。
“程小姐？”
見後面的人遲遲沒有跟上來，女傭便體貼停下回頭詢問。
這一聲將程橙拉回了現實。
她伸手捋了捋耳邊的發絲，收拾好心情跟著繼續往前走去。
屋內的通風采光也是一流，即便是經過通往內部客廳那一條長長的回廊，也仿佛置身在外面的清新綠地環境中。
到了。
沒多久，帶路女傭和守在客廳端茶招待的另一個傭人點點頭，然後訓練有素安靜退下。
氣氛有些壓抑。
而程橙一眼就看到那邊那位，身著碧色大荷葉刺繡花紋旗袍，優雅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漂亮女人。
“媽。”她露出了進莊園來的第一個笑容，踩著小高跟噠噠就往母親那邊湊過去。
與此同時，程父帶著程雲也從那座通往二樓的樓梯下來，大家碰面的時間拿捏得剛剛好。
“橙橙來了。”
程父親昵地叫道，臉上那虛偽的慈愛格外紮程橙的眼。
說實在的，從小到大貌似沒受過他多少恩惠。
要說以前讀書時的各種生活費吧，其實母親那邊就足以支撐，程父恐怕是為了讓自己心裏好過些，順便堵住一些知情人的嘴才堅持要負責她的生活費用。
真可以說是強硬施舍下來的，就跟他們明季集團搞的一些大學生資助計劃差不多。
好比程父口袋裏有100萬，只拿出了10塊錢來養外面的女兒，程橙真的感動不來...
雖然知道他絕對不會故意刁難，但肯定是不上心的。也不是不會養，看看人家程雲，就活得更公主似的...
“乖女兒啊，今天程家讓我們過來，是想討論讓你‘認祖歸宗’的事。”
盧蕊笑笑開口，聲音溫柔，可語氣中滿滿都是不屑。
“別這麽說話，孩子會誤會的。”
程父走到主位上坐下，雖然這是一句稍顯責備的話，但從他嘴裏說出來依然是談笑般輕松，並不會令人感到不適。
不得不承認渣爹還是有自己獨特的魅力，否則年輕時候的盧蕊怎麽就死心眼撞了南墻？
“這些年橙橙你在外面也受苦了，所以這段時間我和你哥哥姐姐商量著，想讓你搬回程家住。”
“但有個條件，你必須跟穆雨川斷了關系。”
程雲接過父親的話補充道。她的姿態依然高傲地不可一世，畢竟打心裏認為這是一樁便宜程橙的美事，要不是碰上那樣的意外，私生女大概這輩子都不可能被程家接納。
從一個普通家庭瞬間飛躍至資產排行第二的豪門世家，這是多少人努力幾輩子都抵達不了的高度！
在資本家族環境熏陶培養下的孩子，思維眼光勢必比別人要物質些。
程雲以為這是她最好的選擇。
...
就這？
聽完他們父女兩的獨角戲，程橙翻了個白眼，幾乎立馬就要站起來拿包走人。
“媽，你是為這事過來的？”
她一臉迷惑偏過頭看著母親問道。
“算吧，但也不完全是。”盧蕊拍拍女兒的手背安撫道“我想聽聽你的想法。”
“這還用問嗎？當然不可能，想都別想。”
程橙當即嚷了一句，目光掃過程父和程雲，堅定而決絕。不是欲擒故縱的惺惺作態，她是真沒想過要回來當程家三小姐。
“為什麽你會提這麽蠢的建議？”她轉頭看向程雲開始反懟。
早就看她不順眼了，今天還非得被她請到家裏來冷言冷語，真以為自己是公主啊，大清早亡了！
程雲同樣怒目回視，小嘴緊抿著沒有應她。
“穆雨川以前說的話，我現在倒是能理解了。”程橙嫵媚一笑，和美人媽媽六分相似的明艷小臉上滿是挑釁“程家三小姐哪有穆夫人好聽啊，”
“野雞變鳳凰是那麽容易的麽？勸你少看點灰姑娘童話。”
程大小姐有自己的驕傲，就算氣極依然端著她的公主架子，不肯跟一般女人那樣和她大吵大鬧。
“你以為穆家會接納你？雨川為這事可沒少被穆伯父打壓，自身難保了都還指望他？”
“呵呵，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，那今天還讓我過來幹嘛？”
“說白了還不是因為你沒信心。”
“與信心無關，我只想把事情處理得漂亮一些。”
兩個女孩你一句我一句互懟著，程父微擰眉心，也就放任她們先吵著。
可他私心是想讓程橙回來的，其實沒有程雲說得那麽覆雜。
正在她們吵得不可開交時，盧蕊忽然淡淡插了句話。
“既然我女兒不同意回程家，那我也說說今天來的正事吧。”
...
聲音不大，四周卻迅速安靜了下來。
程父身子微微前傾了一些，顯然是在意程母接下來的話。
“我的婚期定在下月5號，到時候就正式跟你們程家沒有半點關系了，至於我女兒那邊怎麽選，由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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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10點, 她已經在衣帽間折騰一個半小時。
“真要去？”
穆雨川倚在門邊打領帶，5分鐘內第二遍跟她確認這件事。
“或者讓他們改期, 之後我陪你過去。”
因為今天有個極其重要的股東大會，實在沒辦法抽身走開。可程家是什麽地方, 穆雨川還是有些擔心自家嬌氣包去到會被欺負。
“你以為那是我家呀，想改期就改期。”
話剛出口, 程橙才意識到好像有什麽不對勁...或許潛意識裏就沒覺得和他們有什麽關系。
“那別人讓你去你就去？”
穆雨川低聲笑笑, 走過來從後面抱住她柔軟的腰/肢。
“幹嘛啊衣服還沒穿好。”雪白的高領緊身毛衣堪堪卡在胸/部位置。
程橙氣得一巴掌拍到他結實的手臂上, 對狗男人來說，不痛不癢。
他察覺到了她的緊張和不安。
“真不想去就不去啊, 有什麽大不了。”他湊近程橙耳畔說道。
“我知道，換平時我肯定不去, 但這次比較特殊...”
“嗯？”
“我媽也會在。”程橙將衣服扯了下來, 順便將某人放肆游/走的右手牢牢握住。
“你想想看她是什麽性子, 能把她叫過去的那肯定不是小事。”
穆雨川微皺著眉看了眼全身鏡裏相擁著的兩人, 然後默默在腦海裏搜尋了一下關於程橙母親的印象。
應該見過兩次，一次在美國, 一次在國內。
能生出這麽漂亮的女兒，不難推測出程橙母親的長相，那是個美麗明艷的婦人，性格貌似也不是可以任人拿捏欺負的那種。
甚至可以說是...有些彪悍？
有丈母娘陪著，穆雨川終於可以稍稍放下心來。
“那你看著點, 要有什麽需要幫忙可以打電話給我。”
“算了吧，這是我遲早要面對的事，而且其實早就想處理幹凈的，就是那邊一直拖泥帶水。”
說著，程橙放開了穆雨川的手，然後獨自走到擺包包那個架子上挑包去了。
“這會正好，一次說個清楚。”
衣帽間很大，這個房間就有120㎡，但穆雨川看著自家嬌氣包在三個櫃子前挑挑揀揀不滿意的樣子，便下意識覺得是自己給她買的包少了。
“行，那你自己看著點辦。”
“明天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陪你出去逛逛。”
“你快走吧，總裁上班也要守時。”
程橙頭都沒擡，自顧自在選著能搭配自己一身高級黑白色調的手提包。一會拿拿Herms、一會摸摸Burberry、最後還是拿起了Prada。
看吧果然還是她的包比較重要。
穆雨川無語，也由得她去，只是出去經過時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小翹/臀。
“晚上早點回來。”
“程小姐。”低調的賓利緩緩駛入程家的別墅莊園，西裝革履紳士的司機下車為她打開了車門。
這是穆雨川專程給她配的車，意思不言而喻了。
“謝謝。”
程橙頷首，一雙白皙筆直的腿踩著細高跟下車。
程家莊園位於市郊一處依山傍水、風景秀麗的湖山之間。
由於地理位置得天獨厚，在綠化設計和修飾上比起穆家或許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如果說穆家的風格是現代奢華豪門，程家就是無比精致的富商莊園主。
各有各的優勢，不遑多讓。
程橙小時候沒什麽機會踏進這個大門，長大後又不屑過來，所以來的次數大概五個手指頭能數下。
換而言之，這裏即便山水再好，也勾不起她一絲浪漫的幻想。
“程小姐，這邊請。”
衣著打扮得體的女傭上前來帶路，用的是‘程小姐’這個稱呼，而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‘三小姐’。
不過這樣也好，也省得程橙去糾正。
她慢悠悠走在帶路女傭後頭，經過一片亭亭玉立盛放著的茉莉花田，眺望遠處隱約可以看到微風吹過湖面蕩起的波光粼粼。
約莫走了2分鐘路程，便才看見莊園內的主樓。整體偏中式設計，但不同於一般的中式，顯然是糅雜了歐式的某些元素。
程橙記得這的女主人原本是建築出身，而且在行業領域內還有不錯的成績，這樣的建築出自她手亦是令人信服。
所以說吧，感覺這裏就是別人的家，畢竟一磚一瓦都有他們記憶的痕跡。
...
走著走著，她忽然心驚了一下，似有所感被某道冷若冰霜的視線盯著。
不由四處環顧，擡頭便看見二樓陽臺上站著的那個人...
一身杏色流蘇長裙的程雲正高高在上，直勾勾地盯著自己。
她的眼神裏有不屑、有嘲弄，而且還有程橙以前從未見到過的厭惡。
兩人碰面次數不多，也沒發生過什麽實質上的激烈矛盾。
因為程大小姐老是一副不和平民交談的公主樣，可能在她眼中，程橙這個私生女連平民都不如。
“程小姐？”
見後面的人遲遲沒有跟上來，女傭便體貼停下回頭詢問。
這一聲將程橙拉回了現實。
她伸手捋了捋耳邊的發絲，收拾好心情跟著繼續往前走去。
屋內的通風采光也是一流，即便是經過通往內部客廳那一條長長的回廊，也仿佛置身在外面的清新綠地環境中。
到了。
沒多久，帶路女傭和守在客廳端茶招待的另一個傭人點點頭，然後訓練有素安靜退下。
氣氛有些壓抑。
而程橙一眼就看到那邊那位，身著碧色大荷葉刺繡花紋旗袍，優雅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漂亮女人。
“媽。”她露出了進莊園來的第一個笑容，踩著小高跟噠噠就往母親那邊湊過去。
與此同時，程父帶著程雲也從那座通往二樓的樓梯下來，大家碰面的時間拿捏得剛剛好。
“橙橙來了。”
程父親昵地叫道，臉上那虛偽的慈愛格外紮程橙的眼。
說實在的，從小到大貌似沒受過他多少恩惠。
要說以前讀書時的各種生活費吧，其實母親那邊就足以支撐，程父恐怕是為了讓自己心裏好過些，順便堵住一些知情人的嘴才堅持要負責她的生活費用。
真可以說是強硬施舍下來的，就跟他們明季集團搞的一些大學生資助計劃差不多。
好比程父口袋裏有100萬，只拿出了10塊錢來養外面的女兒，程橙真的感動不來...
雖然知道他絕對不會故意刁難，但肯定是不上心的。也不是不會養，看看人家程雲，就活得更公主似的...
“乖女兒啊，今天程家讓我們過來，是想討論讓你‘認祖歸宗’的事。”
盧蕊笑笑開口，聲音溫柔，可語氣中滿滿都是不屑。
“別這麽說話，孩子會誤會的。”
程父走到主位上坐下，雖然這是一句稍顯責備的話，但從他嘴裏說出來依然是談笑般輕松，並不會令人感到不適。
不得不承認渣爹還是有自己獨特的魅力，否則年輕時候的盧蕊怎麽就死心眼撞了南墻？
“這些年橙橙你在外面也受苦了，所以這段時間我和你哥哥姐姐商量著，想讓你搬回程家住。”
“但有個條件，你必須跟穆雨川斷了關系。”
程雲接過父親的話補充道。她的姿態依然高傲地不可一世，畢竟打心裏認為這是一樁便宜程橙的美事，要不是碰上那樣的意外，私生女大概這輩子都不可能被程家接納。
從一個普通家庭瞬間飛躍至資產排行第二的豪門世家，這是多少人努力幾輩子都抵達不了的高度！
在資本家族環境熏陶培養下的孩子，思維眼光勢必比別人要物質些。
程雲以為這是她最好的選擇。
...
就這？
聽完他們父女兩的獨角戲，程橙翻了個白眼，幾乎立馬就要站起來拿包走人。
“媽，你是為這事過來的？”
她一臉迷惑偏過頭看著母親問道。
“算吧，但也不完全是。”盧蕊拍拍女兒的手背安撫道“我想聽聽你的想法。”
“這還用問嗎？當然不可能，想都別想。”
程橙當即嚷了一句，目光掃過程父和程雲，堅定而決絕。不是欲擒故縱的惺惺作態，她是真沒想過要回來當程家三小姐。
“為什麽你會提這麽蠢的建議？”她轉頭看向程雲開始反懟。
早就看她不順眼了，今天還非得被她請到家裏來冷言冷語，真以為自己是公主啊，大清早亡了！
程雲同樣怒目回視，小嘴緊抿著沒有應她。
“穆雨川以前說的話，我現在倒是能理解了。”程橙嫵媚一笑，和美人媽媽六分相似的明艷小臉上滿是挑釁“程家三小姐哪有穆夫人好聽啊，”
“野雞變鳳凰是那麽容易的麽？勸你少看點灰姑娘童話。”
程大小姐有自己的驕傲，就算氣極依然端著她的公主架子，不肯跟一般女人那樣和她大吵大鬧。
“你以為穆家會接納你？雨川為這事可沒少被穆伯父打壓，自身難保了都還指望他？”
“呵呵，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，那今天還讓我過來幹嘛？”
“說白了還不是因為你沒信心。”
“與信心無關，我只想把事情處理得漂亮一些。”
兩個女孩你一句我一句互懟著，程父微擰眉心，也就放任她們先吵著。
可他私心是想讓程橙回來的，其實沒有程雲說得那麽覆雜。
正在她們吵得不可開交時，盧蕊忽然淡淡插了句話。
“既然我女兒不同意回程家，那我也說說今天來的正事吧。”
...
聲音不大，四周卻迅速安靜了下來。
程父身子微微前傾了一些，顯然是在意程母接下來的話。
“我的婚期定在下月5號，到時候就正式跟你們程家沒有半點關系了，至於我女兒那邊怎麽選，由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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